时宜离去后,晓誉抬眸看着插科打诨的凤俏,压制住破口而出的话语,拍了拍她的肩膀,挥手而去。
插科打诨确实能够转移注意力,更能够营造出正常的氛围,让所有人都觉着那些事情能够轻轻揭过,可是一旦冷静下来便会反复咀嚼、回忆,甚至陷入茫然无措的懊悔之中,暗自舔舐伤口。
正如同当初漼风要扛起漼氏一族的重担,娶幸华公主为妻,在听闻这消息后,她其实整个人都深受冲击,却在外依旧保持风轻云淡、无关紧要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又陷入无休止的愁思中作茧自缚。
凤俏一直都将当初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想必一定有她的理由,可今日却被萧晏堂而皇之揭开,这种局面对她而言肯定是有冲击的,她虽然不知道凤俏到底在顾忌什么,但是也不想横加干预。
时宜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连同看到周生辰都带着一股怒气,气鼓鼓地不愿搭理他,她可没忘记前不久因为说了几句萧晏的不好,他义正言辞告诫:“不知全貌,不予评价。”
“你既知全貌,为何不肯与我分说呢?”她看着凤俏和萧晏打擂台就心口钝痛,更清楚周生辰会如此劝诫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
此前她愿意视而不见,可是在看见误会重重的他们,究其根本不就是彼此藏着掖着吗?倘若当初就将诸多的事情说开了,那么必定不会积累道不可调节。
烛光闪烁,橘黄色的光芒衬着她的双颊更圆更鼓,周生辰见此情景,放下手中的书简,柔声:“娘子,可要安寝呢?”
时宜听着这话愈加气急,猛灌了一杯冷水,水杯“碰”一声,重重地落在桌上,嗔怪:“周生辰,你是不是要和师姐一般,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呢?”
周生辰头一遭见她如此生气,连名带姓的指责,也就是他在床笫间闹腾很了,她才会羞极而恼地叫唤,当下提高了警惕,扬声问:“凤俏欺负你了。”
时宜想起刚才的事情,咬了咬牙:“你欺负我了,什么事也不告诉我,让我在猜测中惴惴不安。”
周生辰掐灭了烛灯,待眼适应了黑暗,靠近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时宜,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可好,等我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就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
房内突然暗下来,时宜就觉着肯定没好事,果不其然他就如同树懒一般抱住她,试图用亲昵来化解她的所有愤怒,起初时宜还是抗拒地推开了,可她又怎么可能推开,渐渐地听着周生辰的承诺以及蜜里调油的情话,气焰也就随之散去了。
他果然还是最懂她的,连带着她的生气,都游刃有余化解了。
-未完待续-#周生如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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