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都知道亚马逊河是世界上流域范围最广、流量最大、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河流。一提到它,基本都会联系巴西的热带雨林。确实它87%在巴西境内,但是它的源头却位于秘鲁的高原。育归团队成员Ivy在这个冬天前往秘鲁(在南半球可是夏天喔:),带我们去亲吻这片神秘之地。
到Iquitos已经是下午两点。从Cusco到iquitos没有直飞的航班,必须经停Lima,下午两点是最早能到的时间。出了机场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看迎面走来那人,定是Pizango,跟网上的照片没差,只是本人更像郭德纲。他来接我我还蛮惊喜的,因为他是上了报的名人,LonelyPlanet和TripAdvisor推荐的金牌向导。我以为接机这种事儿,让手下的小弟来就可以了,他亲自来我还蛮受宠若惊的,同时盘算着:他不应该忙着带团吗,怎么这么闲。。。他告诉我去雨林还需要坐一小时的车加两小时的船,我心中暗喜,开吧开吧,越偏远,越接近雨林深处越好!我问他,住的地方有wifi吗,他回答说雨林里没有信号没有wifi,不过他有发电机可以给手机充电。(额,是说平时断网断电的意思吗……)
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我们到了一个叫Nauta的城市,Pizango招呼我下车,让人把我的行李搬到一架三轮车上,他跟当地人用西班牙语交流了一会儿,付钱结了账,告诉我他的朋友会送我去雨林。你的朋友?那你呢?我可是冲着你来的。他信心满满地告诉我,他的朋友一定会给我最好的雨林经历。我半信半疑,带着一点点小失望坐着三轮车走了。城市很小,我们穿过市中心和一个市场,到了河边。这位朋友又把我交给了另一位朋友,领着我上了一艘小船。几经易手,又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我心中犯了嘀咕,希望这群人靠谱吧,至少别是坏人。
在船上那位朋友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叫Itzier,是我的向导。看他身材小小的,英语也不怎么溜,难免有点失落——Pizango你在哪里呀!我问他还有没有其他人,他说有一些,可能还会有更多,但目前来说他是我的专属向导,只陪我玩儿。突然觉得自己赚大了,看他人也很好很真诚的样子,心情便好了许多。在船上晃着晃着,加上这几天严重缺乏睡眠,困意渐渐袭来。Itzier建议我休息会儿,我便侧卧在座位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Itzier唤我,告诉我快到了。我睁开眼,西沉的太阳已经掉到了水平面,我们正从宽阔的河面缓缓驶入一个小河道,两边是绿油油的河岸。正沉醉在美景中,一只鱼儿从水面跃到船上,在我脚边打挺,惊得我叫出声。之前Itzier告诉我村里的人很爱吃鱼,这下我明白了,鱼儿鱼儿还不怪你自己,自己就送上门来了。Itzier上前捉住那只鱼,告诉我这种鱼是食肉的(名字我忘记了),掰开鱼儿的嘴,嗬,好锋利的牙。我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自己的亚马逊之旅已经正式开始啦!
夜游亚马逊河
船停靠在岸边,沿着一个木制阶梯走上去,便是Pizango的大本营。我们下了船,从阶梯上迎面走来一个男孩儿,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Itzier告诉我他叫Richard,是我们的船夫。Richard肤色比Itzier更黑一些,可能年纪小的缘故吧,整个人充满活力。
Pizango的木屋比我想象中大,进门是一个长廊,沿着长廊向右是饭厅和客房,尽头是厨房;向左是两层的活动室,一层有沙发一层有吊床;往前走又是一排客房;再往前出了门就是一大片雨林。各个门口都挂有类似纱窗的门帘。Itzier带我来到一号客房,房间挺大,里边有五张床,但由于客人不多,这间房只有我住。房间自带冲水马桶,盥洗槽和淋浴。设施看起来很简陋,但好在齐全。
晚餐是炸鱼块,*瓜,西红柿和米饭,鱼肉很嫩很新鲜,饥肠辘辘的我一点也没浪费。晚上的活动是夜游亚马逊河,捕捉短南美短吻鳄(Caiman)。出发之前Itzier提醒我得穿长袖衣裤,抹上足够的防蚊水。他自己却不需要,说雨林男人很强壮,不惧蚊虫叮咬。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头顶着一片星空,耳旁是各种动物昆虫的叫声,这场景,梦幻得像童话。船在河面行驶,我们三个人的头灯不断地在河面上扫,寻找短吻鳄。Itzier告诉我,夜里寻找动物的诀窍是看眼睛,比如鳄鱼的眼睛被灯光照射时会是两个红色的光点,可我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有任何发现。船行驶到黑水(BlackWater),速度渐渐缓慢下来,这里河道窄,河水浅,水里动植物丰富,是寻找鳄鱼的好地方。但我越来越觉得捕鳄鱼这件事比我想象中难多了,首先找到红色光点本身难度就很大;其次鳄鱼不可能一直睁着眼,找到的红色光点随时可能消失;另外确定了鳄鱼位置了之后还得靠过去,并保证不把鳄鱼吓跑,这需要向导和船夫的高度配合;最后还得徒手去捉鳄鱼,不能被鳄鱼咬到。经历了几次失败,我已经做好了空手而归的思想准备,也不希望Itzier太拼,毕竟生命最重要。有一次他已经捉到了鳄鱼,还被鳄鱼拖到了水中,结果还是让鳄鱼跑掉了。看他落水的时候我的心几乎停止跳动了,Richard却在后面笑。他的笑声倒让我放松了不少,说明这场景应该很平常,Itzier应该没有危险。
在我已经有些很灰心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小心翼翼地接近一个目标。Itzier匍匐在船头,身体半悬空,慢慢向河面靠近,突然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我感觉到水里有动物挣扎,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同时身后又一次响起Richard的笑声。Richard你是朋友落水一次笑一次对吧…Itzier折腾了一阵终于从水中出现,手上举着一只短吻鳄,像木头一样惊呆了的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帮忙。
我把Itzier扶上船,问他有没有伤到,他笑呵呵地说Iamok,捉到了鳄鱼的他似乎心情很不错。我兴奋地近距离观察这只鳄鱼,感觉像个小babe,萌萌的,一点也不可怕。Itzier让我试试抓这只鳄鱼,一手握住脖子,一手握尾巴。我接过鳄鱼,她的身体凉凉的,比我想象中的温和多了,在我手中一动不动,我根本不需要费力气控制住她。Itzier让我仔细观察鳄鱼的眼睛,后面长有一个薄薄的类似镜子的眼帘,可以帮助反射没有被眼睛吸收的光线,这就是眼睛会发光的原因。他还告诉我抓到的这只属于白鳄鱼,所以很温和,还有一种黑鳄鱼,会凶猛很多。拍过照之后,我们一起将这只可爱的小东西放回河中,希望她没有被过度惊吓。
捉鳄鱼这件事打消了我之前的疑虑,Pizango没有忽悠我,他手下的向导真是身怀绝技的丛林人,这让我我更加期待接下来的旅程。回程的路上Itzier告诉我明天上午的安排是5点半出发看日出,观鸟,然后吃早餐,游雨林。由于我待的时间短,Itzier把我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让我尽可能地体验到更多的东西。
回到木屋,大家都休息了,屋里一片漆黑。我回到房里,尝试打开电灯,电灯却没有反应,这才回想起Pizango在出租车里跟我说的,发电机运转的时候才有电,都这个点儿了,发电机肯定关了。我只能借着头灯去淋浴间,心里还期盼着一个热水澡,打开龙头心凉了半截,看来我想多了……冷水就冷水吧,条件简单才好呢,不然怎么叫接近大自然!(后来才知道洗手洗澡的水直接来自亚马逊河……)
探索亚马逊丛林
雨林的热闹一直没停过,动物们似乎从夜里一直玩闹到早上,不用闹钟我也能醒个大早。迅速洗漱完毕,5点半准时出发。船从小河道驶入宽广的河面,开出一段距离之后,Richard将船头调转向东。远方是一片雨林,太阳正从雨林后边慢慢升起来。我私以为雨林太热闹,日出反而显得没有那么壮观。我印象中最美的日出还是在恒河上看到的,河水和天空都是黛青色,四下一片静谧,一轮红日缓缓升起,点亮沉睡的河流和天空,每一分每一秒的景色都不一样,如梦如幻。
看完日出之后我们沿着亚马逊河继续开。岸边的树上停着各种鸟儿,有的很安静,有的很忙碌。时不时有鸟儿从岸的一边飞到另一边。每当有鸟儿飞过,Itzier便指给我看,告诉我鸟儿的名字,只可惜种类太多,我也记不齐全了,只记得有parrot,macaw,parakeet,kingfisher,caciquebird,whiteheadhawk,doken,blackcuckoo,aracari和caracara。我们还看到了三种猴子:squirrelmonkey,saddleblacktamarinmonkey和monksaki。很多鸟儿动物离得都太远,现场很难看清长啥样,我们回到木屋之后itzier还专门拿出两本图书,翻给我看早上遇见过的动物,非常贴心。
早餐之后便要去探索雨林了。Itzier再一次提醒我穿长袖衣裤,抹上足够的驱蚊水。我们换好行装,穿上雨林必备的黑色雨靴,从木屋的后门出去,径直进了雨林。Itzier和Richard人手拿着一把砍刀,大摇大摆地在前面开路,我看着这画面突然很想笑,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儿。Itzier走到一棵树前,挥刀就是一砍,树皮被砍出一道口,流出白色的树浆。Itzier告诉我这种汁液可以防止寄生虫,村里的小孩每年都会吃一两次。我在他的怂恿下尝了一点,还可以接受,没有什么怪味道。我们又来到一株类似甘蔗的植物面前,Itzier砍了一节“甘蔗”,用刀削了皮,拿给我吃,说这种植物能治感冒。我还以为会像甘蔗一样甜,结果没什没味道,涩涩的但不苦。还有一种植物,据Itzier说其果实最后能便成昆虫,我至今坚信昆虫是后来爬进去的,哪有植物变动物的道理。雨林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每一种植物似乎都有特殊的用途,Itzier说村民生治病的草药全是从雨林里得来的,雨林就是他们的宝。
继续往雨林深处走,Itzier又在一棵树前停住了,回头告诉我树的名字,我却没有听清。他照例向树上砍了一刀,破口处流出白色汁液。我想都没想就沾了一点汁液放在嘴里,他赶紧阻止我说这不能吃的,这是ruber,ruber。我这才听清了,原来是橡胶!好在只吃了一点点。他有解释说前几年会有农民过来收集野生橡胶去买,但现在都人工种植了,也没人来采了。
这时Richard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指着一棵树的顶端让我们看。Itzier兴奋地告诉我是一只树懒!我之前就有看过树懒的照片,圆圆的脑袋可爱极了,能亲眼看到树懒是我此行的愿望之一。我顺着Itzier和Richard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一片树林什么也看不到。
我跟着他们来到树懒的那棵树下,Itzier告诉我说不定我有机会抱抱这只树懒。我却不抱太大希望,这小东西停在那么高的树干上,又半天懒得动,我们应该没有时间等到她爬下来了了。万万没想到,Itzier和Richard商量了几句后,Richard便放下手中的砍刀,脱掉雨靴,开始抱着树干往上爬。我又一次被他们的拼劲儿惊呆了,连忙向Itzier确认这样做没有危险吗,太危险了就让他下来,Itzier告诉我放心,heisok。树太高了,Richard在途中停下来歇了几次,才爬到接近顶端树懒的位置,整个过程看得我惊心动魄。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后,Richard开始猛摇树枝,树懒坚持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掉了下来,只可惜没有落到Richard手中,而是掉到了旁边另一棵树的顶上。
Richard叹息一声,慢慢顺着树干爬了下来。现在树懒在的那棵树的树皮有点像铁树,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我以为我们的树懒捕捉计划就此告一段落了,但Itzier和Richard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围着那棵树转悠了一阵,决定用旁边一棵小树作为突破口。就这样Richard开始爬这棵小树,Itzier也没闲着,忙着从附近的树上砍下一段树枝,递给已经找到落脚点的Richard。Richard想用这段树枝把树懒捅下来,小家伙却逃到另外一棵树上,Itzier见势赶紧上前去砍那一棵树的树枝,一阵狂砍之后树枝终于被砍断,从树干上整个沓下来,树懒也跟着树枝落到一个人手够得着的位置。就这样,这只野生树懒终于落入了我们的手中。整个过程前前后后花了有一个小时,Itzier和Richard都忙出一身汗,也被雨林的蚊子叮得够呛。Itzier告诉我这是团队合作的力量,让他们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与树懒亲密接触之后,我们把她放回树林中,开始往回走。在回程的路上Itzier和Richard用一种植物的枝叶给我做了一把扇子,一个水壶和一个皇冠。这三个纪念品我一直从秘鲁带回了美国,还在机场入境的时候被单独拉去做了检查,好在农业部的审查人员让我顺利通过了。这三样东西会一直挂在我书房的墙上。
猴岛和粉红色河豚
中午回到木屋,遇见了刚从外边回来的三个年轻人:来自法国的Chris和Lorene,以及来自英国的Xander。他们比我先一天到,昨天晚上跟着向导去了雨林露营。他们向我分享露营的趣事,他们怎么在河里抓了鱼直接煮来吃,怎么听各种昆虫和动物的声音,怎么被蚊子咬了个包。我非常羡慕,恨自己时间不够充裕,不然也风风火火地去露营一次。
在这里也跟大家介绍一下亚马逊神秘的ayahuascaceremony。我在秘鲁遇到的很多欧洲年轻朋友都去尝试了,包括Chris和Xander。Auahuasca来自一种亚马逊的藤蔓植物,呈浓缩汁水状,据说服用者会通过大量呕吐,排出身体*素,并且进入一种迷幻状态,会看到自己内心最深层次的东西。每个人的反应会不一样,有的大哭,有的昏迷,但这一切都需要在以为大师(shaman)的引领下进行。好的大师可以帮你治愈内心创伤,找到未来的路,得到精神上的全面解脱。但其实这种汁液含有致幻剂*品DMT,我建议还是不要尝试的好,至少我不会。
吃过午饭,短暂休息后,我和Itzier,Richard又出发了。船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Itzier告诉我前面的那个便是猴岛。猴子们远远地看见我们,便从树上跃到岸边,等待我们的到来。我们缓缓将船靠岸,猴子们就迅速拥过来,抢着要上船。
Itzier用竿子吓退蜘蛛猴(spidermonkey)和吼猴(howlermoney),说他们不够温顺,可能会伤人。只有一只幸运的小猴被允许上了船,我不记得这是什么种类的猴了,总之性格温顺,没有攻击性。
小猴来到我怀中,抱着香蕉就开啃,别看他个头那么小,一口气差不多吃了五六根香蕉,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吃完我们口袋里的最后一支香蕉才离开船回到岸上。与我差不多同时到猴岛的还有另外一船游客,大概来自本地的另一家旅行社。记得Itzier说过本地有两家旅行社,之前在河边看到的一些正在修建的房屋就是另外一家旅社的工程。我只希望这片雨林不要因为游客越来越多而改变原来的面貌。
离开猴岛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当地的村庄,看村民们种植的王莲,以及其他的一些热带植物。
转了一会之后Itzier走进一家村民的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就站在原地等他,可他却回头招呼我跟上去。我走进家门才发现,这家农户养了一只宠物树懒,喜出望外的我赶紧迎上去,抱起小树懒舍不得撒手。
早上捉住的那只野生树懒没有这么温顺,所以没能抱在怀中,这下我可真如愿以偿了。抱着小树懒的我也更加感激今天上午Itizer和Richard为了捉住野生树懒做的努力,他们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拼,直接带我来村民家看现成的树懒就成。俩傻小子,太实在了。
离开村庄,我们回到木屋换了行装,马不停蹄地去寻找亚马逊特有的粉红色河豚。Richard将船驶到早晨看日出的广阔河面上,加足马力开始在河面上转圈,以引河豚出现。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开始有河豚出现在周围水面。
河豚呈现浪漫的粉红色,有的单独行动,有的成双嬉戏,不时地浮出水面进行换气。遗憾的是河豚们都离得太远,而且速度很快,摸不透下一秒会在哪里出现。我们很认真地盯紧河面也没能拍到很清晰的照片。看河豚的时候Itzier分享给我一个从他祖奶奶那里听来的一个传说。话说有个女孩名叫Elena,在村里的舞会中认识一个男孩,两人一见倾心就甜蜜地在一起了。结果第二天醒来,男生不见了,Elena的身边却睡着一只粉红色河豚。女孩和亲戚把河豚放回了亚马逊河。不久女孩怀孕了,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幸运的是,孩子是正常人模样,而且非常可爱。但这个孩子只活了二十多岁,因为她是河豚的孩子。(发现自己讲故事的功力太对不起观众了……)
本来希望跟河豚一起游泳的,既然她们不肯靠近,我的水性也不好,于是打算打道回府。Itzier看我迟迟不下水,便过来劝说,这可是亚马逊河呀,不游一游会留遗憾的呀。我一想,也对,大老远的来,什么都该尝试一下。
我扑通一声跳下河,直接呛了两口水。狗刨着向前游了十几米,又呛了几口水,呼吸越来越不畅。我心想着这两人心也太大了,我都说了水性不好,也不过来陪我游,万一出事儿了咋来的及求我呀。亚马逊溺水,说出去多丢人。情急之下我开始往回游,而且选择了我最擅长的仰泳。仰过来之后有种得救的感觉,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周围突然变得很静,只看得见一大片天空。人生中的某些场景会想图画一样定格在记忆最深处,即使多年之后也能清晰地浮现出来。亚马逊的天空,已然成为了其中的一幅。
夜游雨林
晚上的安排是雨林探险,所有旅伴和向导都参加了进来。知道这里最出名的是什么吗?蜘蛛,蛇和雨林蛙。
进了雨林没多久,Itzier就在一棵树的树干和剥落的树皮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直大蜘蛛,身体的是黑色的但长着紫色的绒毛。Itzier告诉我这种蜘蛛的绒毛是有*的,所以要轻拿轻放,不能把毛给折断了。
说罢他就开始用手去“捧”那只蜘蛛,让蜘蛛从树上转移到他的手上来。我从小怕蜘蛛,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蜘蛛,却觉得很可爱。我把蜘蛛接到我的手上,她就顺着手臂往上爬,绕过手臂爬到了背上。Itzier赶紧把蜘蛛从我背上拿下来,再放回到我手上。我之前在网上看到有网友将蜘蛛放在脸上拍照,觉得酷毙了,于是也把手举到脸的位置,让蜘蛛爬了过去。
同行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我没想到自己竟是团队中胆子最大的一个。就连昨天夜宿雨林的Chris和Xander也不敢模仿我的壮举。
离开蜘蛛后,我们继续前行。向导Wilson在不远的树丛里发现一直雨林蛙,个头贼大,长得嘛,没什么特别,跟一般的青蛙区别不大。Wilson试图去捉它,但黑灯瞎火的,周围又有很多灌木,于是扑了个空,让雨林蛙逃走了。大家对雨林蛙的兴趣不大,所以也没觉得遗憾。
离开雨林蛙才走了几步,Wilson又在一棵树上发下一只蟒蛇。几个向导先用树枝将蟒蛇移到地上,再用木叉叉住蛇的脖子,把蛇固定在地上。
Itzier上前捉起蛇,示意我们正确的姿势是一手握脖子,一手握尾巴,然后把蛇递给我们依次拍照。
轮到我的时候,我告诉大家我很紧张,但一拿到蛇,便什么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在闪光灯前大摆pose,像走红毯。从此以后,大家开始叫我Junglequeen。同行的加拿大女生Tarissa还说我一定是snakewhisperer……
向导们觉得发现蟒蛇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便提出把蛇带回木屋给其他的人看。于是我们一行人回到木屋,继续和蟒蛇拍照。想来也真是幸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到了所有期待看到的动物,这可不是每天都能发生的喔。
垂钓食人鱼
Itzier给我安排的最后一个活动是钓鱼,不是普通的鱼,是食人鱼。
我小时候迷恋一本叫动物大战的图书,里面有一章节就是讲食人鱼的,成群的食人鱼可以几秒内把一只牛啃到只剩白骨。如今能亲眼看到这种鱼中霸主,还有点小激动喔。
根据船行的线路来说,我们最后选定的地点应该在黑水附近,就是捉鳄鱼的地方。我后来在飞机上才想到,Itzier捉鳄鱼的时候不是掉在水里了吗,难道不怕食人鱼来咬他?可惜已经来不及问他了。
我们停好船,把绳子套在在一根伸向河面的树枝上。Itzier递给每人一支钓竿,然后拿出一袋肥鸡肉(主要是鸡皮)作诱饵。钓竿简单到不行,就是一根树枝套上一根鱼线,连着一个鱼钩,浮漂都没有。不怕人笑话,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成功钓上来过一条鱼,这次来亚马逊就期待着实现零的突破。
Itzier和Richard将鱼钩放入水中,然后用鱼竿猛拍水面,他们解释这样能吸引食人鱼过来。这食人鱼果真是王者风范,其他鱼都是闻着声响就跑了,你倒是冲着声响来的。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拍打水面,然后等待鱼儿上钩。Itzier是第一个钓上鱼的,这食人鱼长得跟书上一样,腹部有一团鲜艳的红色,警告大家,自己可不是好惹的。Itzier小心翼翼地掰开食人鱼的嘴巴,给我看它那锋利的牙齿。乖乖,这要被咬上一口可是要掉肉的。几次失败之后,我也终于拉上来一条鱼,欣喜若狂之际,却听到Itzier和Richard在旁边哈哈哈大笑,原来钓上来的不是食人鱼,而是一直长着长长胡须的鲶鱼(catfish)。这种鱼他们才懒得要,直接放回了河里。
我干脆让Richard放下手中钓竿,拿起我的相机,时刻准备记录我将食人鱼钓出水面的历史时刻。屡败屡战之后,终于又感觉到鱼儿上钩了。我赶紧提醒Richard,准备拍照,照,照……Richard不负众望,在我把鱼儿拉出水面之际,按下了快门,捕捉到了我钓起食人鱼的煞爽英姿。
除了被放生的小食人鱼,我们一共捕捉到了六条食人鱼,Itzier四条,我和Richard各两条。Richard若没有被我耽误,肯定能钓上来更多。在回程的船上,Itzier递给我一条鱼,示意我放在嘴里拍照。我犹豫了两秒钟之后,把鱼放在了嘴巴里面……
回到木屋,Itzier直接把鱼拿到了厨房。半小时之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Itzier端出来一份摆盘精美食人鱼大餐(看图)。食人鱼肉质鲜嫩果然名不虚传,我和Itizer,Richard分着把一盘鱼吃了个精光。
结语
吃过午饭,我告别了Itzier,Richard和新认识的朋友,不舍地离开了雨林。
这次一半考察一半休假的旅行,整个方案里虽然龟不是主要目标,但是对亚马逊上游的水纹气候、风土人情有了比较具体的了解和记录。
不过再过几个月,我们的wasseem可要和一帮科学家去委内瑞拉做更专业的考察了。这次这么多意外收获,希望他能也像我这么幸运。当然,也要像我这么勇敢喔!:)
上海育归实业有限公司是一家提供观赏龟类养殖整体方案、相关产品及服务的高科技企业。公司拥有平米专业厂房和80亩龟类养殖保种基地,同中科院动物所、台湾中兴大学兽医学院、美国加州自然科学研究所以及世界多家爬行动物保育机构建立了长期学术合作关系。
“育归”团队以Mark2为核心,成员分别来自生物科研、互联网、国际金融和贸易等其他行业,多人毕业于北京大学等知名学府,拥有硕士、博士学位。跨界团队将“创新”和“专业”的基因植入到“育归”产品和服务,秉承“保育龟种,回归自然”的使命,全力推广生态养殖的理念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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