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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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苏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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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并不是非要出行,他懒着呢

夔门也懒着,怕载不动乐山的一条鲸鱼

蜀道也懒着,怕金色、银色的树懒

在天空中不下来。四川盆地、成都平原

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鱼米之乡,只是

有点像三星堆,孤立无援,也许沿着中亚而来。

四川就是三星堆,在一个遮天蔽日的地方

穷尽一切青绿,不断地诞生仓颉般的奇迹

诞生藏在天边的雪山、草地和牛羊

他不刻意,在藏区的哈达飘起时,在不经意间

为都江堰的千年兽医叫好,为围绕地形的计谋作证

有天真的复杂、复杂的天真,使我想起

有着宽窄巷子气息的哥老会和保路同志会。

数量惊人的青铜一开始就很奇异,但又何必奇异

与中原大地有多种类似,但在面相上真的奇异

那是提醒我们,看似一场寻常的暴雨

却又很多意外的冰雹会接踵而至

不管是否山川的发源地,水美草肥的中途

辽阔的地方,总是如海洋的传递,碧空如洗。

处处感到寒意,在一个不是山顶的山顶

提前的登临,提前的退缩。处处感到寒意

让石柱的体温计逐渐走向死寂

让所有的群山倾斜过来,那是痴心妄想

处处感到寒意,裹上灵*的外套

在夏天暑气散去的时刻,*冈一个激灵,游离千里万里

江苏境内,佛印既是对手也是朋友

作为智慧的小桥流水,各在对面看风景

杭州,更有白居易不在此地写作《长恨歌》的悲伤

那当然不是什么愉快,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愉快

妖魔*怪,一直存在漆黑的老屋和现代的黑屋子

道貌岸然,洗不去穿行于雾霾之中的雨点

出了历史很长的丰都,什么都拦不住

到了江边,有更多的月光正在照耀

即使才高八斗,照样在北宋的地头受到摆布

在唐朝、民国,白居易和郁达夫也一样无处可逃

受到地震,可怜的汶川和九寨沟无处可逃

遭遇台风,凄厉的风声无处可逃

在更多的地方,人们眼睁睁看着房屋倒塌

或者被拆掉,就像家园不再,这是为什么

存在就是不公平

风尚的天平倾斜,因为难以找到一点平地

山和山连成一片,也自成一体

任凭沧桑侵蚀,流云注视

显然,那个高亢的脉动里没有你

那个可以筑巢的树林里也没有你

你就在平原地带,偏袒着

你就在偏东的地带,与湖水一起静静

忍受各类循环,寻求时有时无的偏方

谛听淘金的山谷,观看云海的无常

以一滴露水,感受遗失的时辰

以一场狂欢,打捞失去的岁月

何方神圣,主宰亿万数字的命运

何方劲旅,看护备受欺凌的家园

江水涌出夔门,似再也回不去

在长江流域,何处还有绅士般的奴隶

捕捉漫天晨雾,在雾中时隐时现

何处还有奴隶般的绅士,装模作样

诉说要看西湖的水究竟有多深

并且兴致勃勃的保存里西湖那一方净土

可惜净土不净,山腰葛洪的遗迹老是飘起烟雾

我视作继续冶炼,其实城市就是一个香炉

有多少烟曾经轻飘,多少短命的蜻蜓不知下个季节

在西湖温文尔雅,大约是你最好的意象

你与痛苦的对决,你对时辰的放弃

包括拒绝沐浴峨嵋山月

逼迫青城山和成都敞开心扉

因为你无法把握江水的运程

无法接受来自寒山寺的规劝

当这些上升为皇家的意志,那些莲花不再白

那些荷花不再红,只能矫情,“留得残荷听雨声”

只能欣赏千年绝唱的“远近高低各不同”

如果船上的桌子是中原地带

你却宁愿听一曲船娘吟诵“高山流水”

并试图收集嵇康的哀而不怨

你在船上不得动弹,因为四周是浑浊的水

你逃避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夕阳被高血压击中

我可能进入了你的灵*重地

因为我一直占有《水调歌头.中秋》

那有帕米尔的气度,香格里拉的空灵

拨动了天下人的心弦,身体的琴弦

星星的五线谱,纯蓝的底色

与月亮的唱和,看来可用冠绝形容

我一直试图去理解那个不安和伟大的灵*

甚至走到了乐山,走到了它的深处

我是乐山为一头座头鲸,因为它的庞大

它的知性的地域和它高耸的大佛

一次次光临西子湖,品味他的“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次次走入他鲜为人知的困境,包括他对永恒的那一瞥

断桥顿时空虚,潮水顿时大作

平湖秋月或者梅鹤亭,只是摆设而已

绝不会为了月亮而投身西湖,是不屑吧

因为那中间必然要经历顾影自怜,这不值得

当李白与苏轼,不经意间诞生或自小在四川

当杜甫和李商隐,不知怎的跑到了草堂或巴山

这已经不言自明:那至少是三星堆的神迹

悄悄地蔓延,至今,没有人刻画那些青铜的人和树

是的,是那些树,在成都平原慢慢顶出地面

你们没有看见吗,没有看到有一个树干

有无数的树枝和树叶,供回溯。

是的,那是星空的图形,苏氏的图形

我们能复述四川的奇迹,却不可触及

、8、2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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